在瑞丽,有这么一位玉雕师,他买毛料总买别人看不上的、稀奇古怪的毛料,他专心雕刻连吃饭都会忘记,那些在别人看来稀奇古怪的毛料,一经他手总会让人惊叹不已,他就是被人们称为怪才的玉雕师——贺保伟。
出身玉雕之乡
贺保伟出生在河南省镇平县石佛寺镇,是全国比较出名的玉雕之乡,在镇平县几乎家家都有人从事玉雕工作。贺保伟的哥哥就在当地一家玉雕厂工作,有时工作做不完哥哥就会把东西拿回家做,生性好奇的贺保伟经常就在一边看。由于玉雕属珍贵物品,平常哥哥都不让他乱碰,趁哥哥不在他就会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半成品仔细端详,“原来世间竟有如此漂亮的物件”。16岁那年,贺保伟初中毕业不顾家人的反对进了当地的一家玉雕厂做学徒,喜爱玉雕的他一头扎进去,埋头钻研,慢慢地他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成了当地有名的设计雕刻全能玉雕师,到最后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玉雕工作室。
人们眼中的“怪人”
和其他学徒一样,贺保伟进厂以后从杂工做起,到后来雕些简单的作品,再后来雕复杂的花鸟件,一步步走来,最终成了设计雕刻全能选手。虽然贺保伟肯钻研进步也快,但是后来他慢慢地发现自己只是进步比别人快,其他的还是和其他的学徒一样只能,做花鸟件,做各种摆件……贺保伟心想,要想出类拔萃,就得与众不同。于是他开始尝试各种风格的创作,做一些在别人看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慢慢地他成了人们眼中的“怪人”。因为在当时循规蹈矩的做东西才稳稳地赚钱,怪装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市场。
原始的才是最美的
不断变换创作风格的贺保伟也慢慢地发现,玉是一种稀缺的自然资源,每一块玉都是与众不同的不可复制的,但是很多人在创作时却喜欢把玉原始的部分去掉,让其光滑平整,讲究的是精雕细琢,这样的创作方法虽然让玉雕作品看起来很精美,却失去了那一份自然古朴的美。
就这样,贺保伟开始用“最少的刀法、最淳朴的手法雕出最好的效果,尽可能根据毛料的特性来做东西,让作品看上去更加真实”的理念创作,让做出来的东西具有更强的生命气息。虽然在镇平用于玉雕的料子大多是白玉和独山玉,材料上色彩的变化很少,但是只要有一点颜色上的变化,贺保伟都会绞尽脑汁地构思如何将其保留下来,有时候在俏色上构思的时间甚至比在底子上还多,在别人看来有伤大雅,破坏毛料整体美感的杂色,经过贺保伟的巧雕以后,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成为整件作品的亮点。一次偶然的机会贺保伟接触到翡翠毛料,并用翡翠毛料创作,翡翠的颜色千变万化、多姿多彩让贺保伟惊叹,于是他开始大量采用翡翠创作作品。
把家和工厂搬到瑞丽
由于镇平县的玉雕原料基于独山玉和白玉,卖翡翠毛料的人少之又少,即便能买到,也是品质不好价钱又高,这给贺保伟的创作带来了很大阻碍。后来贺保伟听说中国的翡翠源头是瑞丽市,就一直对那里充满了期待,但由于种种原因都没去成。
2005年贺保伟终于有机会到瑞丽看看,到了瑞丽以后贺保伟发现瑞丽的珠宝种类如此繁多,翡翠毛料也应有尽有,第一次到那,贺保伟就买了很多翡翠毛料回去,之后他三番五次到瑞丽购买翡翠毛料,但时间一长经常往返瑞丽、镇平两地让贺保伟吃不消了。2007年底贺保伟做了一个决定——移师瑞丽,把家和加工厂都搬到瑞丽。
创作利用俏色优势
定居瑞丽以后,瑞丽的翡翠原料优势给了贺保伟更大的创作空间,天工奖、神工奖的各种奖状、证书,装了满满一书柜。
到瑞丽以后,虽然在原料上的种类选择更多,但是贺保伟依然坚持怪装创作。按他的话说就是:“在瑞丽这样自然风光优美的地方,我们还是要创作一些自然美的作品,少一分人工的故意,多一分原始的自然美。”贺保伟说,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自己的风格,瑞丽的美就在于自然美,这是其他地方不可复制的。
贺保伟说,做产业也一样,要有自己的特色,瑞丽和其他的地方比毛料的价格未必比得过人家,但是比特色,别的地方就未必比得过瑞丽。现在内地城市的翡翠产品多以种水料为主,按品质上来说种水料要稍好一些,但是也有一个缺点就是颜色较为单一,这样一来对比就出来了,瑞丽俏色的东西多,所以在瑞丽创作就应该利用这样的优势,把作品做出瑞丽风格,让消费者来到瑞丽一眼就能看出瑞丽珠宝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虽然现在人们选购翡翠时的眼光还依然停留在翡翠的种水通透度上,怪装翡翠的市场还不是很成熟,但是它的发展势头不可小视,因为怪装翡翠起点高,现在收藏怪装翡翠的人都具有一定的审美眼光,虽然怪装翡翠的原料价值比不过其他料子,但是一件作品的艺术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贺保伟认为。
儿时的记忆带来灵感
“慈母”是贺保伟较为喜欢的一件作品。作品以一件破旧的棉袄为主线,贯穿针、线、提篮、老花镜和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作品的构成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却让人有着无尽的想象。
创作这件作品的料子是一次一位朋友来贺保伟家串门,提及有一块奇特的毛料,贺保伟一听立马打起了精神,让朋友带路去看毛料,那是一块已经被剥了皮的明料,上面不规则地分布着灰白、黑、白、绿、黄,看上去就像被小孩儿涂鸦过一样,他被主人丢弃在一个角落里,但是贺保伟一眼就看中了它,虽然一时想不出来做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把料子买了回去。回到家以后贺保伟每天都要看看这块料子,虽然上面的颜色较为丰富,但是却分色不明显,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好长时间都想不出来做什么。时间长了他也就懒得理这块毛料了,把它放在一边。有一天,贺保伟在家看电视,电视里一位慈祥的母亲正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孩子缝补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的场景把贺保伟的思绪带回了小时候,那时,母亲何尝不是这样在深夜为自己缝补衣服。小时候一家人的物质生活虽然不是很好,但精神却很富足、很开心。突然贺保伟想到那一块石头的主色调灰白色不正像一件经过缝缝补补、洗了又洗掉色的棉袄吗?于是他找到那块料子仔细端详,并反复回忆儿时的场景。最后他决定把儿时的回忆重新“拼凑”起来,灰白色的可以做成棉袄,白色的部分可以做成棉袄破了之后露出来的棉絮,杂色可以做棉袄上的补丁,黄色可以做成针线、昏暗煤油灯苗……就这样贺保伟开始下刀,经过两个多月的雕刻,作品终于完成了。昏暗的煤油灯下,炕上放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针线正扎在棉袄上、旁边放着提篮、老花镜等物件,一切虽然简单但却包含着老母亲对孩子的爱。很多人在看过“慈母”以后无不为贺保伟的创意和精湛的技术折服,很多人出高价和他买“慈母”,他都不卖,贺保伟说:“留着它,也算是对母亲、对家乡的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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